第 12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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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6 章
“奶奶，怎麽突然就說要去京城了。”顧玨星立刻站了起來，十分驚詫。
前幾天，還在說舍不得小院和鄰居。
褚英紅推了推眼鏡：“倒也不是突然，我也想了很久了。小鄭也一直游說我去京城發展，我一直在考慮。”
“去京城發展？奶奶，你都這麽大歲數了，腰上又有病，京城還那麽遠，很容易水土不服。”顧玨星急了，第一反應就是反對。
“我怎麽就歲數大了！我也只不過是六十多歲，人家老幹媽五十歲，不照樣創建公司。我不指望像人家一樣做大做強，但也希望可以創建自己的一番事業。”褚英紅鏗鏘有力的說。
顧玨星一聽開頭，就知道自己打的第一張年齡牌，是張臭牌。
他趕快蹲下去解釋：“奶奶我當然支持您做出自己的事業，但是沒必要跑到京城吧，咱們人生地不熟，環境相隔千裏，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？”
褚英紅立刻站起來走了兩步，“我身體都好，就你這孩子成天緊張兮兮的。醫生也說了，是個慢性病，慢慢養著。”
“說到環境，京城的環境還差？人家可是首都，醫療教育哪兒哪兒不比咱們小鄉鎮好。
再說了，我年輕時候吃的苦還少？有希望環境差點兒，那不叫吃苦。還有，不是還有小鄭嗎？我是去和小鄭合作，光我一個人，我也怕搞砸。”
褚英紅慢條斯理的列舉，依依打消顧玨星的顧慮。
顧玨星擰著眉，沈默著，要說奶奶想發展事業，他會舉雙手雙腳同意。但是，他怎麽覺得這麽突然呢。
褚英紅看他這個樣子，不得不開誠布公：“咱們八月就要搬遷了，搬到哪兒，都是陌生的，都是新環境，那不如去京城。你也不用遷就我這個老婆子，為了照顧我，留在中南省。”
顧玨星猛地擡起頭，十分詫異，失聲問道：“奶奶，你……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你們班主任是個負責任的老師。”褚英紅慈愛的摸了摸顧玨星的頭發。
原來是李老師，顧玨星站著一動不動，感受著奶奶溫暖的手，以及護手霜溫馨的味道。
“我們阿星這麽乖巧懂事，學習還那麽好，奶奶要是給你耽誤了，我一輩子原諒不了自己。”
“奶奶你別這麽說。”顧玨星雙手一把握住奶奶的手。
褚英紅打斷了他：“這是一方面。”
“另一方面，”褚英紅蒼老慈祥的眼睛閃著堅定，充滿希望的光輝，“我雖然已經老了，但我不希望成為守著房子，等著孩子回來的空巢老人。
我想要發光發熱，我想要有自己的價值，我想要有自己的晚年生活。
莫道桑榆晚，為霞尚滿天。你懂了嗎？”
顧玨星怔怔地看著奶奶，好像重新認識了她一樣。或許，我們對老人的認識，真得只有老人這個符號，所代表的陳舊的，保守的，被遺忘的刻板印象。
顧玨星點點頭：“我懂了，奶奶您真的很不一樣，很偉大。”
褚英紅被誇得笑得像朵花，但還是謙虛地說：“我這可稱不上偉大，我只是為了自己。”
“您還為了我。”顧玨星難得撒嬌地靠在奶奶的肩膀上。
褚英紅十分受用，高興的心裏像喝了蜜，她捏了捏顧玨星的臉頰，玩笑地說：“那阿星可要努力了，別到時候我去了京城，你們考不到京城。”
顧玨星立刻支楞起來：“那我這就去學習了，一會兒餘歡來找我拍照，您幫我拒了。”
正好，顧玨星也有點不想參加餘歡的奇葩照相會。
褚英紅一把拉住顧玨星：“那可不行，我都聽歡子說了，你們要弄現在流行的那個，那個叫靠斯play，說年輕人都愛這個，你可不能這麽保守古板。”
被六十多歲出去闖的奶奶說保守，顧玨星無力反駁。
沒過一會兒，顧玨星就被餘歡從家裏薅出去了。
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河邊公園的草坪，上次還在那兒騎過車。
餘歡馱著顧玨星，顧玨星的書和器材，蹬著自行車氣喘籲籲的吐槽：“都快要高考了，你怎麽突然爆發出這麽強大的學習欲望。要說是學渣臨陣磨槍，不利也光，但你也不是啊。”
“你少管。”顧玨星拿著手裏的考點覆習拍了他一下。
“真是的，你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，會被背後蛐蛐的。”
“我這不已經被你當面蛐蛐了，我還怕背後蛐蛐。”顧玨星反問。
餘歡騎車的同時，抽空扭頭看了他一眼，若有所思的說：“我怎麽感覺你不一樣。”
“因為我突然覺得天地廣闊，為我打開了！”顧玨星突然高聲喊道，隨後暢快的笑了一陣。
餘歡嚇得一哆嗦，加快了蹬車的頻率，他怎麽覺得還沒高考呢，阿星精神已經有點不正常。
到了草地，管語，溫榕，徐博，張亮他們都到了。
當然，最顯眼的蘇問知，顧玨星一眼就看到了。
顧玨星笑著看向他，蘇問知或許感到了什麽，側頭望了過去，沈靜如海的臉上立刻顯出微笑，在落日餘暉中，顯得異常溫柔美好。
顧玨星笑容更加燦爛，迫不及待，快步向他走去，他有好消息要和問知分享，按耐不住的那種。
多一分多一秒，他都不想讓問知等了，問知等的太久了，他不舍的。
最後幾步，顧玨星跑著過去。
蘇問知挑眉看著跑起來的顧玨星，臉上掛著笑驚訝的說：“有什麽急事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，顧玨星像一顆炮彈一樣，沖進蘇問知懷裏，一把抱住蘇問知，蘇問知笑容凝固。
“你，這，麽，慌，張。”蘇問知懵懵地，一字一頓的補完問話，但也反射性地抱住了他，低頭想要安撫他的情緒。
與此同時，比蘇問知更懵逼的，是圍觀的眾人。
管語和溫榕就眼睜睜地看著，光天化日之下，顧玨星像一只小鳥一樣，撲進蘇問知懷裏。兩人瞬間睜大眼睛，吃驚地捂著嘴巴。
他們這麽多大活人站在這兒，顧玨星不可能沒看到吧？還有他倆這是，因為快考試了，所以肆無忌憚了嗎？
管語和溫榕面面相覷了幾秒鐘，同時又默契的微笑起來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行，我磕的cp這麽養眼，還現場發糖，還要什麽自行車。
管語一把把手中的自行車放倒在地，害羞，但姨母笑的註視著兩人。
溫榕則挽著管語的胳膊，心裏擔憂的大石頭徹底落地。自從看出兩人隱隱吵架，她就很不安，怕他們傷了兩人的情分，也怕影響兩人的考試。
但還好，是個美滿的結局。溫榕微笑看人。
這邊，張亮則是貨真價實，摸不清頭腦的吃瓜群眾。
“餵！”張亮想喊住剛到的餘歡和顧玨星商量。
“嗯？”他疑惑於跑起來的顧玨星。
“臥槽！！！這是幹嘛？！！”這是看到兩人抱住的反應，他大叫起來，一蹦三尺高。
然後，張亮看看管語溫榕，再看看旁邊的餘歡徐博，都沒有像自己這麽大驚小怪。
張亮左顧右盼看了好幾回，和其他人比起來，他不就是小醜嗎？
他才不當小醜！張亮努力繃住臉，嗯~很正常。
徐博默默地推了推眼鏡，遮擋住自己不斷眨眼的眼睛。
餘歡則是表情豐富，當場表演了肉臉十八個臉譜，隨後，嘆了一口氣，一言難盡的隨口給他們找補：“呵呵，他們在排演拍照姿勢。”
“呵呵，是嗎？我信了。”徐博再次推了推眼鏡，語氣毫無真誠，只有人情世故。
“噢~原來是這樣啊——”張亮懵逼中，但下意識選擇相信。
“對對對，就是這樣。”管語和溫榕滿臉笑容，連連點頭。
蘇問知抱著，低頭看顧玨星，驚喜的笑了一下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這麽主動，都不像你了。”
顧玨星退後一步，帶著笑意認真的看著蘇問知的臉：“我想考去京城了。”
“你想考……”蘇問知眼睛一亮，不敢置信的問：“你要考到京城了？！”
“對，我想要考到京城，和你一個城市。奶奶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。
蘇問知驚喜，慌亂，狂喜，抱起顧玨星的腰，轉了半圈感受著顧玨星真實地觸感，才把他放下來，再次確認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顧玨星看著他點頭。
蘇問知嘴角上揚，眉開眼笑，整個人是那麽的舒展，意氣風發。
蘇問知又一次抱住他，清朗歡快的笑聲在顧玨星耳邊響起，“我好高興，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。”隨後放開顧玨星。
一向高冷疏離感的問知，竟然高興激動地，不知說什麽好，只看著阿星，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。
顧玨星理解他心中的喜悅，又回抱了他。
“他們這抱來抱去，什麽時候是個頭，天都要黑了。”張亮皺著眉，地鐵老人看手機。
“噓——”管語一臉嚴肅看他。
“才過去三分十二秒。”徐博冷靜地推推眼鏡。
“在排練泰坦尼克號，你還是想想你演卡爾，還是那個偷偷上船的資本家。”餘歡繼續忽悠。
“怎麽都是反派啊？”張亮一根筋的大腦果然被轉移了註意力。
管語&溫榕&徐博&餘歡：em……在這裏你就是反派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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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，怎麽突然就說要去京城了。”顧玨星立刻站了起來，十分驚詫。
前幾天，還在說舍不得小院和鄰居。
褚英紅推了推眼鏡：“倒也不是突然，我也想了很久了。小鄭也一直游說我去京城發展，我一直在考慮。”
“去京城發展？奶奶，你都這麽大歲數了，腰上又有病，京城還那麽遠，很容易水土不服。”顧玨星急了，第一反應就是反對。
“我怎麽就歲數大了！我也只不過是六十多歲，人家老幹媽五十歲，不照樣創建公司。我不指望像人家一樣做大做強，但也希望可以創建自己的一番事業。”褚英紅鏗鏘有力的說。
顧玨星一聽開頭，就知道自己打的第一張年齡牌，是張臭牌。
他趕快蹲下去解釋：“奶奶我當然支持您做出自己的事業，但是沒必要跑到京城吧，咱們人生地不熟，環境相隔千裏，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？”
褚英紅立刻站起來走了兩步，“我身體都好，就你這孩子成天緊張兮兮的。醫生也說了，是個慢性病，慢慢養著。”
“說到環境，京城的環境還差？人家可是首都，醫療教育哪兒哪兒不比咱們小鄉鎮好。
再說了，我年輕時候吃的苦還少？有希望環境差點兒，那不叫吃苦。還有，不是還有小鄭嗎？我是去和小鄭合作，光我一個人，我也怕搞砸。”
褚英紅慢條斯理的列舉，依依打消顧玨星的顧慮。
顧玨星擰著眉，沈默著，要說奶奶想發展事業，他會舉雙手雙腳同意。但是，他怎麽覺得這麽突然呢。
褚英紅看他這個樣子，不得不開誠布公：“咱們八月就要搬遷了，搬到哪兒，都是陌生的，都是新環境，那不如去京城。你也不用遷就我這個老婆子，為了照顧我，留在中南省。”
顧玨星猛地擡起頭，十分詫異，失聲問道：“奶奶，你……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你們班主任是個負責任的老師。”褚英紅慈愛的摸了摸顧玨星的頭發。
原來是李老師，顧玨星站著一動不動，感受著奶奶溫暖的手，以及護手霜溫馨的味道。
“我們阿星這麽乖巧懂事，學習還那麽好，奶奶要是給你耽誤了，我一輩子原諒不了自己。”
“奶奶你別這麽說。”顧玨星雙手一把握住奶奶的手。
褚英紅打斷了他：“這是一方面。”
“另一方面，”褚英紅蒼老慈祥的眼睛閃著堅定，充滿希望的光輝，“我雖然已經老了，但我不希望成為守著房子，等著孩子回來的空巢老人。
我想要發光發熱，我想要有自己的價值，我想要有自己的晚年生活。
莫道桑榆晚，為霞尚滿天。你懂了嗎？”
顧玨星怔怔地看著奶奶，好像重新認識了她一樣。或許，我們對老人的認識，真得只有老人這個符號，所代表的陳舊的，保守的，被遺忘的刻板印象。
顧玨星點點頭：“我懂了，奶奶您真的很不一樣，很偉大。”
褚英紅被誇得笑得像朵花，但還是謙虛地說：“我這可稱不上偉大，我只是為了自己。”
“您還為了我。”顧玨星難得撒嬌地靠在奶奶的肩膀上。
褚英紅十分受用，高興的心裏像喝了蜜，她捏了捏顧玨星的臉頰，玩笑地說：“那阿星可要努力了，別到時候我去了京城，你們考不到京城。”
顧玨星立刻支楞起來：“那我這就去學習了，一會兒餘歡來找我拍照，您幫我拒了。”
正好，顧玨星也有點不想參加餘歡的奇葩照相會。
褚英紅一把拉住顧玨星：“那可不行，我都聽歡子說了，你們要弄現在流行的那個，那個叫靠斯play，說年輕人都愛這個，你可不能這麽保守古板。”
被六十多歲出去闖的奶奶說保守，顧玨星無力反駁。
沒過一會兒，顧玨星就被餘歡從家裏薅出去了。
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河邊公園的草坪，上次還在那兒騎過車。
餘歡馱著顧玨星，顧玨星的書和器材，蹬著自行車氣喘籲籲的吐槽：“都快要高考了，你怎麽突然爆發出這麽強大的學習欲望。要說是學渣臨陣磨槍，不利也光，但你也不是啊。”
“你少管。”顧玨星拿著手裏的考點覆習拍了他一下。
“真是的，你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，會被背後蛐蛐的。”
“我這不已經被你當面蛐蛐了，我還怕背後蛐蛐。”顧玨星反問。
餘歡騎車的同時，抽空扭頭看了他一眼，若有所思的說：“我怎麽感覺你不一樣。”
“因為我突然覺得天地廣闊，為我打開了！”顧玨星突然高聲喊道，隨後暢快的笑了一陣。
餘歡嚇得一哆嗦，加快了蹬車的頻率，他怎麽覺得還沒高考呢，阿星精神已經有點不正常。
到了草地，管語，溫榕，徐博，張亮他們都到了。
當然，最顯眼的蘇問知，顧玨星一眼就看到了。
顧玨星笑著看向他，蘇問知或許感到了什麽，側頭望了過去，沈靜如海的臉上立刻顯出微笑，在落日餘暉中，顯得異常溫柔美好。
顧玨星笑容更加燦爛，迫不及待，快步向他走去，他有好消息要和問知分享，按耐不住的那種。
多一分多一秒，他都不想讓問知等了，問知等的太久了，他不舍的。
最後幾步，顧玨星跑著過去。
蘇問知挑眉看著跑起來的顧玨星，臉上掛著笑驚訝的說：“有什麽急事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，顧玨星像一顆炮彈一樣，沖進蘇問知懷裏，一把抱住蘇問知，蘇問知笑容凝固。
“你，這，麽，慌，張。”蘇問知懵懵地，一字一頓的補完問話，但也反射性地抱住了他，低頭想要安撫他的情緒。
與此同時，比蘇問知更懵逼的，是圍觀的眾人。
管語和溫榕就眼睜睜地看著，光天化日之下，顧玨星像一只小鳥一樣，撲進蘇問知懷裏。兩人瞬間睜大眼睛，吃驚地捂著嘴巴。
他們這麽多大活人站在這兒，顧玨星不可能沒看到吧？還有他倆這是，因為快考試了，所以肆無忌憚了嗎？
管語和溫榕面面相覷了幾秒鐘，同時又默契的微笑起來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行，我磕的cp這麽養眼，還現場發糖，還要什麽自行車。
管語一把把手中的自行車放倒在地，害羞，但姨母笑的註視著兩人。
溫榕則挽著管語的胳膊，心裏擔憂的大石頭徹底落地。自從看出兩人隱隱吵架，她就很不安，怕他們傷了兩人的情分，也怕影響兩人的考試。
但還好，是個美滿的結局。溫榕微笑看人。
這邊，張亮則是貨真價實，摸不清頭腦的吃瓜群眾。
“餵！”張亮想喊住剛到的餘歡和顧玨星商量。
“嗯？”他疑惑於跑起來的顧玨星。
“臥槽！！！這是幹嘛？！！”這是看到兩人抱住的反應，他大叫起來，一蹦三尺高。
然後，張亮看看管語溫榕，再看看旁邊的餘歡徐博，都沒有像自己這麽大驚小怪。
張亮左顧右盼看了好幾回，和其他人比起來，他不就是小醜嗎？
他才不當小醜！張亮努力繃住臉，嗯~很正常。
徐博默默地推了推眼鏡，遮擋住自己不斷眨眼的眼睛。
餘歡則是表情豐富，當場表演了肉臉十八個臉譜，隨後，嘆了一口氣，一言難盡的隨口給他們找補：“呵呵，他們在排演拍照姿勢。”
“呵呵，是嗎？我信了。”徐博再次推了推眼鏡，語氣毫無真誠，只有人情世故。
“噢~原來是這樣啊——”張亮懵逼中，但下意識選擇相信。
“對對對，就是這樣。”管語和溫榕滿臉笑容，連連點頭。
蘇問知抱著，低頭看顧玨星，驚喜的笑了一下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這麽主動，都不像你了。”
顧玨星退後一步，帶著笑意認真的看著蘇問知的臉：“我想考去京城了。”
“你想考……”蘇問知眼睛一亮，不敢置信的問：“你要考到京城了？！”
“對，我想要考到京城，和你一個城市。奶奶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。
蘇問知驚喜，慌亂，狂喜，抱起顧玨星的腰，轉了半圈感受著顧玨星真實地觸感，才把他放下來，再次確認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顧玨星看著他點頭。
蘇問知嘴角上揚，眉開眼笑，整個人是那麽的舒展，意氣風發。
蘇問知又一次抱住他，清朗歡快的笑聲在顧玨星耳邊響起，“我好高興，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。”隨後放開顧玨星。
一向高冷疏離感的問知，竟然高興激動地，不知說什麽好，只看著阿星，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。
顧玨星理解他心中的喜悅，又回抱了他。
“他們這抱來抱去，什麽時候是個頭，天都要黑了。”張亮皺著眉，地鐵老人看手機。
“噓——”管語一臉嚴肅看他。
“才過去三分十二秒。”徐博冷靜地推推眼鏡。
“在排練泰坦尼克號，你還是想想你演卡爾，還是那個偷偷上船的資本家。”餘歡繼續忽悠。
“怎麽都是反派啊？”張亮一根筋的大腦果然被轉移了註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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